2012年7月15日星期日

李承鹏:杀人者,父亲

李承鹏:汉朝的皇帝跟人民约定了:伤人及盗,其时杀之,无罪。唐朝的皇帝也跟人民说好了的:窃及无故入户,笞四十,家主登时杀者,勿论…可我不好意思告诉他这些。皇帝没有了,我们却分不清杀人和自卫。晴天朗朗,让人多哀伤。(旧文,望法官刀下留人,图在博客链址里)

李承鹏:《杀人者,父亲》:这一个违章摆摊的父亲,却是要努力养活儿子的父亲。这一个杀了人的父亲,却是为保住最后尊严才杀人的父亲。这个前技校生,后二级车工…辗转最后,竟至杀人。试想一个小贩格杀当世两大城管之际,内心该多激愤。此时该羞愧的到底是这父亲,还是这街、这城、这国:http://t.cn/hezMyi

(来自鲜果联播)


发自我的 iPad

韓寒又出醜:把薩特情婦波伏娃說成“那個姑娘” 韓寒“在醜化我們中國人”

还是曹长青转载的倒韩先锋网其中的文章。

韓寒又出醜:把薩特情婦波伏娃說成“那個姑娘”

作者:張放

“波伏娃”還是“伏披娃”風波真正起因
——答《人物》主編@李海鵬老師的道歉信
作者:張放
@李海鵬老師昨天深夜(2012/5/17)就《人物》雜志的“波伏娃”事件,寫出向微博讀書致歉的道歉信。道歉信如下:“@人物雜志在關于韓寒訪談的微博中,把“波伏娃”寫成“伏波娃”,系文轉圖操作時誤用有筆誤的文件所致,當然任何人願意理解為《人物》雜志乃至我本人不知道波伏娃,也可以。紙質雜志上並無這一錯誤。《人物》剛剛改版,要向大家學習請教。向微博讀者致歉。”
因為我就“波伏娃”事件連發了幾個帖子,因此,有必要在此就李海鵬老師的道歉信,深入解釋一下我的觀點。
首先,我從未懷疑過《人物》雜志會不知道波伏瓦是誰,
其次,也絲毫沒有懷疑過作為《人物》主編的李老師,會不知道波伏瓦。
我只是懷疑那個自稱15歲半寫出知識面太過廣博的《三重門》作者,在經歷一連串質疑之后,並不知道有個波伏瓦其人。
懷疑(或質疑)原因如下:
“天才”對“伏披娃”的拙劣無知的評價,才是深層問題症結所在。應該說,《人物》設計關于薩特夫人的問題,相當高明。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說,用心良苦,很有些給“天才”台階下的意味。假設此“天才”的確如他吹牛所說,每天讀50000字的東西,讀過這,讀過那的話。就此問題好好發揮一下,或许會給其越來越弱的“天才”光環,扳回幾圈光環。但他是如何評價的呢?他說,“我不會喜歡上伏波娃這樣的姑娘。”然后,就使用起了他那著名的“雖然”句式:“雖然她也不錯。”說完了。Over了。沒了。
之所以說《人物》雜志是用心良苦,我以為,《人物》雜志以薩特與波伏瓦之間沒有合法的婚姻契約,薩特與波伏瓦兩人均宣稱可以彼此有“婚姻”外的背叛行為,但不妨礙彼此廝守一生,為知識背景作為前提來提問,這不啻一道很好的也是可以充分發揮聰明才智的大話題,好話題。
其次,波伏瓦寫《第二性》成為轟動全球的女性作者,將這樣一個有爭議的人物作為一個話題的藥引子,這豈不是白給題一樣,把它端給只喜歡談女人和車的“天才”面前,又怎能不是說《人物》用心良苦?
一想到波伏瓦對女性心理的鞭辟入裡的深入剖析,對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女權運動,都發揮過巨大影響力,又同時是全球著名存在主義哲學家薩特的夫人,哪一條哪一點,不足以談上半小時一個小日寸?
結果呢?
結果大家就都知道了,出現了把“波伏娃”改為“伏波娃”的低級錯誤。更離譜的是,“天才”又以他那絕對外星人的思維,弄出個“我不會喜歡上伏波娃這樣的姑娘”的振聾發聵的句子。
天才,果然是天才,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伏波娃,不,波伏娃(切!)是以一個清醒認識女性自身局限性的了不起的作者(author)身份,寫出20世紀深入了解女性必讀的“聖經式”著作《第二性》,成為轟動全球的女性作者,她是一個與全球著名存在主義哲學家薩特同居,而一輩子不領取合法婚姻證明的女性而揚名全球。可惜的是,她絕對沒以“天才”嘴裡的“姑娘”身份影響到世人的。更可悲的是,“天才”嘴裡的這位“姑娘”波伏瓦,是1908年1月出生的。假如按中國年計算,還得再長一歲,算1907年出生。到2012年,老人的冥壽有多大,傻子都能算得出來。關鍵是,她成為最影響力的人物時,已步入中老年女性行列。而全世界所有討論波伏瓦的人們,在談波伏瓦時,都一定會給她的名字前冠以“哲學家”“存在主義者”“女權主義者”甚至“西方馬克思主義者”。但不幸的是,2012年5月的某一天,中國式“天才”出現在《人物》雜志訪談室裡,她瞬間成為了“伏波娃”,成為了“這樣的姑娘”,成為了“雖然她也不錯”的人,並被令人啼笑皆非地標簽為“天才”不喜歡的類型。
也正因此,我才懷疑這個“天才”對此人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所以,才會弄出那麼句不倫不類的話來:“我不會喜歡上伏波娃這樣的姑娘”。當然,他無知后,總喜歡給自己打圓場,總掏出他那萬金油的讓步從句:“雖然她也不錯”,來掩飾其無知。這次,還假裝深沉地添加一句:“后半部分”就不談了,否則又有新的100萬個反對者出現雲雲。
@李海鵬老師,為什麼一牽扯到知識層面,他就王顧左右而言他呢?因為他是個草包。他不能也不敢展開地談。所以,他馬上就把一切扯到他最熟悉的領域:女人和車。這是他的最大特點。
最后的話及一個建議:
13年前,署名“韓寒”寫出知識面嚇死人的《三重門》裡,其中早就談及過包括薩特的存在主義哲學的話題。13年后,此人居然用“我不會喜歡上伏波娃這樣的姑娘”就我們給打發了?
因此,我鄭重向您建議:不妨再次采訪一下這位“天才”,視頻直播更好,請他把那沒說出來的“后半部分”談完?尤其順便談談存在主義哲學,深入談談伏波娃,切,波伏娃觀?因為《三重門》裡早就談過存在主義的啊。
2012年5月17日
原載:新浪微博 @張放
2012-05-29

Caochangqing.com

韓寒“在醜化我們中國人”

戴建業教授:“神來之筆”與“天縱之才”
——方韓之爭隨感之十一
一個月前看到韓寒先生致石述思的感謝信后,我馬上就覺得方韓之爭基本結束了。韓寒面對代筆質疑的種種表現,如懸賞卻不兌現的無賴,惡毒詛咒對手的下流,接二連三反擊文章的拙劣,每次接受采訪時的熊樣,茬茬都顯示這位“天才作家”和“意見領袖”,不過就是上海十里洋場上的一個混混和草包。恰在此時,石述思先生又公布了韓寒給他的私信,這封尺牘徹底暴露了韓寒的思維、感受和文字表達,基本上都沒有超過一個弱智的水平。人們看了這封私信和他的所有視頻后,要是還把韓寒與“天才”連在一起,要是還把韓寒戴上“作家”的頭銜,可以肯定,那每一個弱智立馬都會自負得發狂,每一個文盲立馬都想去寫“九重門”。
在短短的一二十天時間裡,我一口氣連寫了十篇“方韓之爭隨感”系列文章,《星島日報》還作了連載。那時我正在台灣講學,一是感到身心疲憊,一是感到十分不值,一是感到非常無聊——我不想再讀韓寒那些“天才的”文章,不想再看到韓寒接受采訪時的“聰明樣子”,更重要的是我感到沒有再寫下去的必要,我以為那些過去熱捧韓寒的粉絲,今后一定會轉臉變成冷嘲韓寒的大軍,所以當時我興奮地寫下《結束了》的博文,宣布方韓之爭的勝利結束,也宣告自己不再寫這方面的文章,讀者不難從這篇短文中感受到那種樂觀的情緒。
此后的事態表明,我高興得太早了。
參加質疑的學者和作家,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根本不可能長期關注方韓之爭,更不想把時間花這種事情上面,而有些媒體,有些公知,有些出版商,或者與韓寒有利益與共,或者與韓寒臭味相投,或者礙于自己的情面,仍在或明或暗地利用韓寒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錢,為了名。
于是,韓寒還能招搖撞騙,因而,我認為有必要進一步揭開韓寒的面紗。
最能讓韓寒露出真面目的,莫過于他已經公開的兩封“天才”私信:一封是致易中天先生文集出版的賀信,一封是致石述思先生的感謝信。
我國魏晉、宋代、明末作家給我們留下了许多優美的尺牘,這些尺牘小品是散文中的傑作,它們一直是文人墨客愛不釋手的案頭讀物。人們珍視尺牘小品,是因為它是作家不經意間隨手灑落的珍珠,與作家們刻意經營的煌煌大作相比,尺牘小品自有一種天然風韻,它更能表現一個作家的氣質、個性、品味和才情。傳記作家尤其不會放過每一封書信,因為它比那些公開的演講和發表的作品,更能揭示一個人的情感世界,更能反映一個人的本質特征。我國明清有不少尺牘選集,英法等國也有许多優秀書信作家。我本人不僅愛讀古人的尺牘小品,還翻譯了一些英美的書信佳作,翻譯過論述書信的理論文章。
韓寒這兩封私信都是不可多得的“神來之筆”,從它們可以見識我們民族千年一遇的“天縱之才”。
我們按時間的順序細讀這兩封尺牘傑作。第一封是2011年5月韓寒致易中天先生文集出版的賀信,由于韓寒咳唾成珠,自然就惜墨如金,這封信只有174字,不妨照錄書信的全文:
“易中天老師,祝賀您的文集要出版,非常地吃驚,因為我以為您老早就出版過文集,沒想到現在才出版,所以見得您對它質量的要求一定非常地高。
一直以來很喜歡您的文字。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們在廈門見面,我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倆在一起對話的任何內容。但是無論如何,我對那次廈門之旅記憶深刻,希望您來上海,我們可以再在一起吃飯。一定要祝賀您文集可以賣得好,當然這是技術問題,最關鍵的是希望您一切都好。”
韓寒既然以學生晚輩尊稱“易中天老師”,祝賀暴得大名的易中天先生文集出版,像韓寒這樣的天才作家遣詞理應謙恭雅致,誰能料到,信一起筆“祝賀您的文集要出版”,不僅直木無文,而且鄰于不通。“您的文集”沒有意志,它自己不可能提出“要”“出版”。一個稍通文墨的人不會寫出這樣的句子。在“祝賀您的文集要出版”后,突然來一句“非常地吃驚”,的確會讓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非常地吃驚”:對易中天先生出版表示祝賀之后,怎麼會跳接“非常地吃驚”呢?估計只有天上的神仙才有這種天才的思緒。套用的杜甫的話說,“只句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韓寒接下來的一個“因為……所以”復句更讓人嘖嘖稱奇:“因為我以為您老早就出版過文集,沒想到現在才出版,所以見得您對它質量的要求一定非常地高”。這句“因為……所以”之間,並不存在必然的因果關系,更要命的是大概只有白痴才寫得出這樣的神句,“所以見得您對它質量的要求一定非常地高”這一句一定會流芳百世。
下一段開頭“一直以來很喜歡您的文字”,給我們送來了意外的驚喜。“一直以來很喜歡您的文字”,卻不知道自己“一直很喜歡其文字”的前輩尚未出版過文集,要麼韓寒前面“非常地吃驚”是故作驚訝,要麼韓寒后面“很喜歡您的文字”雲雲是當面撒謊。對于“一直很喜歡其文字”的作家,“按理”說會留心他出的每一本書、他發表的每一篇文章,乃到他寫的每一個字,不至于不知道他是否出版過文集這樣的大事。當然,像韓寒這樣的天才不會“按理”思考問題。“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們在廈門見面,我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倆在一起對話的任何內容”,由于這是韓寒與易中天之間的私人通信,信中的“我們”自然是指韓寒與易中天,“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倆在一起對話的任何內容”,並不能擔保“我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倆在一起對話的任何內容”,不過,天才或许有神靈附體,“我”沒有看到必定“我們”就沒有看到,我不能以常理來猜測天才。
“但是無論如何,我對那次廈門之旅記憶深刻,希望您來上海,我們可以再在一起吃飯”。誰能說明韓寒天才為什麼要用“但是”這個轉折詞?誰能告訴我韓寒天才在此處要用“無論如何”?信最后的結尾更神:“一定要祝賀您文集可以賣得好,當然這是技術問題,最關鍵的是希望您一切都好。”“祝賀您文集可以賣得好”前面還要加上“一定要”,可見“文集可以賣得好”是多麼重要!易先生出版文集自有“崇高使命”,他哪能只想到自己“文集可以賣得好”撈錢呢?這一神句內容上有點羞辱前輩,形式上有點不夠通順。“您文集可以賣得好”是自己的肯定判斷,前面不能用“一定要祝賀”,“祝賀”只是自己的心願,“祝賀”“賣得好”並不一定“可以”“賣得好”。“當然這是技術問題”更是侮辱,易先生“文集可以賣得好”,有可能是因為他文集質量高,這“當然”不是個“技術問題”。“當然這是技術問題”,暗示“您文集可以賣得好”,是由于易先生善于商業炒作。“當然這是技術問題”之后,再來一句“最關鍵的是希望您一切都好”曲終奏雅,這種飄忽的思路有點像“意識流”,天才到底是天才!
易中天先生出版文集自然是喜事,有了“天才韓寒”的賀信抬高身價更是喜上加喜。那部“可以賣得好”的文集,配上韓寒先生這篇優美的賀信,真可謂當代娛樂場上的“雙璧”;易先生與韓先生這一老一少,更堪稱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對忘年“佳配”。
更妙的好戲還在后頭,我們來欣賞一下韓寒2012年2月致石述思先生的感謝信,這封信只有寥寥154字,真可謂“一字千金”:
“石老師,我是韓寒,借用我爸爸的微博登錄一下。感謝您公正的態度,因為一個公共打假人物如果要確定一個作家有代筆必須要有證據,這是重大的指控。而且從世界的共識上,如果方舟子沒有證據,卻提出和確認這個指控,而所有作家都是無法自證的。這其實從剛開始就剝奪了寫作者的言論自由,因為無法辯解。所以在全現今世界範圍內都不會有這樣的指控存在。謝謝。新年快樂。”
這封私信公開不久,@石述思 很快便在自己的微博上發表了“一點聲明:私信是我公開的,我已向韓寒道歉。與他無關。”從私人交往的倫理上講,我絕不認同石先生這種行為,石述思先生在未經韓寒许可的情況下,擅自公開他寫給自己的私信,他的確應該“向韓寒道歉”;從公開這封信的實際效果來看,我們又得感謝石先生的疏忽大意,讓公眾有機會一睹韓寒天才的“尊容”。
這封信差不多是用虛詞連起來的,“因為”、“而且”、“如果”、“卻”、“而”、“因為”、“所以”,這裡每一個虛詞都是信中的“字眼”。從這些神奇的“字眼”中,即使用心推敲一萬遍,即使仔細琢磨一萬年,你也無法弄清天才韓寒的思維方式。至于“因為一個公共打假人物如果要確定一個作家有代筆必須要有證據”、“而且從世界的共識上”、“所以在全現今世界範圍內都不會有這樣的指控存在”,更是上帝賜給人類的“絕妙好詞”,它們將與人類一起永垂不朽!記得在《結束了》一文的最后,我在點評這封信時說過:“一個末流作家筆下也絕不會出現如此醜陋的文字,這完全是在糟蹋我們優美的漢語,一個智力正常的人絕不會有如此弱智的思維方式,這簡直是在醜化我們中國人。讀完這封絕妙的尺牘后我更加堅信:爭論已經結束,真相完全大白,要是再爭論下去,于社會是浪費資源,于個人是浪費生命。”一位作家看到這段話后還給我寫信表示抗議,說我稱韓寒為作家是對作家的侮辱。
從這兩封私信可以看到,韓寒先生既沒有連貫的思維能力,也沒有正常的文字表達能力。致石述思先生的感謝信寫于二個月前,這說明韓寒直到現在還是一個有學習障礙的青年。我一直在抨擊我們的應試教育,韓寒在高一七門課程都亮起紅燈這一事件表明,我們的應試教育也並非一無是處:它固然不能選拔天才,但它至少可以篩掉笨蛋。
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混混,十幾年來被公知們捧成了“天才作家”,有人斷言“韓寒的思想是天生的,他不必像魯迅那樣讀書思考”,有人斷言“現在的中國大學教授加起來的影響力,也趕不上一個韓寒”,有人斷言“韓寒若倒下去,中國將倒退20年”。中國國家的命運,中國人民的福祉,全系于韓寒一人!韓寒自己是一人頂億人,韓寒的話是一句頂萬句!
“在全現今世界範圍內”再找不出第二個韓寒,“在全現今世界範圍內”再沒有第二個中國。韓寒是一個跨世紀的神話,中國是一個童話般的國家!


ZT 韓寒“在醜化我們中國人”

戴建業教授:“神來之筆”與“天縱之才”
——方韓之爭隨感之十一
一個月前看到韓寒先生致石述思的感謝信后,我馬上就覺得方韓之爭基本結束了。韓寒面對代筆質疑的種種表現,如懸賞卻不兌現的無賴,惡毒詛咒對手的下流,接二連三反擊文章的拙劣,每次接受采訪時的熊樣,茬茬都顯示這位“天才作家”和“意見領袖”,不過就是上海十里洋場上的一個混混和草包。恰在此時,石述思先生又公布了韓寒給他的私信,這封尺牘徹底暴露了韓寒的思維、感受和文字表達,基本上都沒有超過一個弱智的水平。人們看了這封私信和他的所有視頻后,要是還把韓寒與“天才”連在一起,要是還把韓寒戴上“作家”的頭銜,可以肯定,那每一個弱智立馬都會自負得發狂,每一個文盲立馬都想去寫“九重門”。
在短短的一二十天時間裡,我一口氣連寫了十篇“方韓之爭隨感”系列文章,《星島日報》還作了連載。那時我正在台灣講學,一是感到身心疲憊,一是感到十分不值,一是感到非常無聊——我不想再讀韓寒那些“天才的”文章,不想再看到韓寒接受采訪時的“聰明樣子”,更重要的是我感到沒有再寫下去的必要,我以為那些過去熱捧韓寒的粉絲,今后一定會轉臉變成冷嘲韓寒的大軍,所以當時我興奮地寫下《結束了》的博文,宣布方韓之爭的勝利結束,也宣告自己不再寫這方面的文章,讀者不難從這篇短文中感受到那種樂觀的情緒。
此后的事態表明,我高興得太早了。
參加質疑的學者和作家,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根本不可能長期關注方韓之爭,更不想把時間花這種事情上面,而有些媒體,有些公知,有些出版商,或者與韓寒有利益與共,或者與韓寒臭味相投,或者礙于自己的情面,仍在或明或暗地利用韓寒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了錢,為了名。
于是,韓寒還能招搖撞騙,因而,我認為有必要進一步揭開韓寒的面紗。
最能讓韓寒露出真面目的,莫過于他已經公開的兩封“天才”私信:一封是致易中天先生文集出版的賀信,一封是致石述思先生的感謝信。
我國魏晉、宋代、明末作家給我們留下了许多優美的尺牘,這些尺牘小品是散文中的傑作,它們一直是文人墨客愛不釋手的案頭讀物。人們珍視尺牘小品,是因為它是作家不經意間隨手灑落的珍珠,與作家們刻意經營的煌煌大作相比,尺牘小品自有一種天然風韻,它更能表現一個作家的氣質、個性、品味和才情。傳記作家尤其不會放過每一封書信,因為它比那些公開的演講和發表的作品,更能揭示一個人的情感世界,更能反映一個人的本質特征。我國明清有不少尺牘選集,英法等國也有许多優秀書信作家。我本人不僅愛讀古人的尺牘小品,還翻譯了一些英美的書信佳作,翻譯過論述書信的理論文章。
韓寒這兩封私信都是不可多得的“神來之筆”,從它們可以見識我們民族千年一遇的“天縱之才”。
我們按時間的順序細讀這兩封尺牘傑作。第一封是2011年5月韓寒致易中天先生文集出版的賀信,由于韓寒咳唾成珠,自然就惜墨如金,這封信只有174字,不妨照錄書信的全文:
“易中天老師,祝賀您的文集要出版,非常地吃驚,因為我以為您老早就出版過文集,沒想到現在才出版,所以見得您對它質量的要求一定非常地高。
一直以來很喜歡您的文字。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們在廈門見面,我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倆在一起對話的任何內容。但是無論如何,我對那次廈門之旅記憶深刻,希望您來上海,我們可以再在一起吃飯。一定要祝賀您文集可以賣得好,當然這是技術問題,最關鍵的是希望您一切都好。”
韓寒既然以學生晚輩尊稱“易中天老師”,祝賀暴得大名的易中天先生文集出版,像韓寒這樣的天才作家遣詞理應謙恭雅致,誰能料到,信一起筆“祝賀您的文集要出版”,不僅直木無文,而且鄰于不通。“您的文集”沒有意志,它自己不可能提出“要”“出版”。一個稍通文墨的人不會寫出這樣的句子。在“祝賀您的文集要出版”后,突然來一句“非常地吃驚”,的確會讓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非常地吃驚”:對易中天先生出版表示祝賀之后,怎麼會跳接“非常地吃驚”呢?估計只有天上的神仙才有這種天才的思緒。套用的杜甫的話說,“只句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韓寒接下來的一個“因為……所以”復句更讓人嘖嘖稱奇:“因為我以為您老早就出版過文集,沒想到現在才出版,所以見得您對它質量的要求一定非常地高”。這句“因為……所以”之間,並不存在必然的因果關系,更要命的是大概只有白痴才寫得出這樣的神句,“所以見得您對它質量的要求一定非常地高”這一句一定會流芳百世。
下一段開頭“一直以來很喜歡您的文字”,給我們送來了意外的驚喜。“一直以來很喜歡您的文字”,卻不知道自己“一直很喜歡其文字”的前輩尚未出版過文集,要麼韓寒前面“非常地吃驚”是故作驚訝,要麼韓寒后面“很喜歡您的文字”雲雲是當面撒謊。對于“一直很喜歡其文字”的作家,“按理”說會留心他出的每一本書、他發表的每一篇文章,乃到他寫的每一個字,不至于不知道他是否出版過文集這樣的大事。當然,像韓寒這樣的天才不會“按理”思考問題。“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們在廈門見面,我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倆在一起對話的任何內容”,由于這是韓寒與易中天之間的私人通信,信中的“我們”自然是指韓寒與易中天,“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倆在一起對話的任何內容”,並不能擔保“我們”“沒有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倆在一起對話的任何內容”,不過,天才或许有神靈附體,“我”沒有看到必定“我們”就沒有看到,我不能以常理來猜測天才。
“但是無論如何,我對那次廈門之旅記憶深刻,希望您來上海,我們可以再在一起吃飯”。誰能說明韓寒天才為什麼要用“但是”這個轉折詞?誰能告訴我韓寒天才在此處要用“無論如何”?信最后的結尾更神:“一定要祝賀您文集可以賣得好,當然這是技術問題,最關鍵的是希望您一切都好。”“祝賀您文集可以賣得好”前面還要加上“一定要”,可見“文集可以賣得好”是多麼重要!易先生出版文集自有“崇高使命”,他哪能只想到自己“文集可以賣得好”撈錢呢?這一神句內容上有點羞辱前輩,形式上有點不夠通順。“您文集可以賣得好”是自己的肯定判斷,前面不能用“一定要祝賀”,“祝賀”只是自己的心願,“祝賀”“賣得好”並不一定“可以”“賣得好”。“當然這是技術問題”更是侮辱,易先生“文集可以賣得好”,有可能是因為他文集質量高,這“當然”不是個“技術問題”。“當然這是技術問題”,暗示“您文集可以賣得好”,是由于易先生善于商業炒作。“當然這是技術問題”之后,再來一句“最關鍵的是希望您一切都好”曲終奏雅,這種飄忽的思路有點像“意識流”,天才到底是天才!
易中天先生出版文集自然是喜事,有了“天才韓寒”的賀信抬高身價更是喜上加喜。那部“可以賣得好”的文集,配上韓寒先生這篇優美的賀信,真可謂當代娛樂場上的“雙璧”;易先生與韓先生這一老一少,更堪稱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對忘年“佳配”。
更妙的好戲還在后頭,我們來欣賞一下韓寒2012年2月致石述思先生的感謝信,這封信只有寥寥154字,真可謂“一字千金”:
“石老師,我是韓寒,借用我爸爸的微博登錄一下。感謝您公正的態度,因為一個公共打假人物如果要確定一個作家有代筆必須要有證據,這是重大的指控。而且從世界的共識上,如果方舟子沒有證據,卻提出和確認這個指控,而所有作家都是無法自證的。這其實從剛開始就剝奪了寫作者的言論自由,因為無法辯解。所以在全現今世界範圍內都不會有這樣的指控存在。謝謝。新年快樂。”
這封私信公開不久,@石述思 很快便在自己的微博上發表了“一點聲明:私信是我公開的,我已向韓寒道歉。與他無關。”從私人交往的倫理上講,我絕不認同石先生這種行為,石述思先生在未經韓寒许可的情況下,擅自公開他寫給自己的私信,他的確應該“向韓寒道歉”;從公開這封信的實際效果來看,我們又得感謝石先生的疏忽大意,讓公眾有機會一睹韓寒天才的“尊容”。
這封信差不多是用虛詞連起來的,“因為”、“而且”、“如果”、“卻”、“而”、“因為”、“所以”,這裡每一個虛詞都是信中的“字眼”。從這些神奇的“字眼”中,即使用心推敲一萬遍,即使仔細琢磨一萬年,你也無法弄清天才韓寒的思維方式。至于“因為一個公共打假人物如果要確定一個作家有代筆必須要有證據”、“而且從世界的共識上”、“所以在全現今世界範圍內都不會有這樣的指控存在”,更是上帝賜給人類的“絕妙好詞”,它們將與人類一起永垂不朽!記得在《結束了》一文的最后,我在點評這封信時說過:“一個末流作家筆下也絕不會出現如此醜陋的文字,這完全是在糟蹋我們優美的漢語,一個智力正常的人絕不會有如此弱智的思維方式,這簡直是在醜化我們中國人。讀完這封絕妙的尺牘后我更加堅信:爭論已經結束,真相完全大白,要是再爭論下去,于社會是浪費資源,于個人是浪費生命。”一位作家看到這段話后還給我寫信表示抗議,說我稱韓寒為作家是對作家的侮辱。
從這兩封私信可以看到,韓寒先生既沒有連貫的思維能力,也沒有正常的文字表達能力。致石述思先生的感謝信寫于二個月前,這說明韓寒直到現在還是一個有學習障礙的青年。我一直在抨擊我們的應試教育,韓寒在高一七門課程都亮起紅燈這一事件表明,我們的應試教育也並非一無是處:它固然不能選拔天才,但它至少可以篩掉笨蛋。
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混混,十幾年來被公知們捧成了“天才作家”,有人斷言“韓寒的思想是天生的,他不必像魯迅那樣讀書思考”,有人斷言“現在的中國大學教授加起來的影響力,也趕不上一個韓寒”,有人斷言“韓寒若倒下去,中國將倒退20年”。中國國家的命運,中國人民的福祉,全系于韓寒一人!韓寒自己是一人頂億人,韓寒的話是一句頂萬句!
“在全現今世界範圍內”再找不出第二個韓寒,“在全現今世界範圍內”再沒有第二個中國。韓寒是一個跨世紀的神話,中國是一個童話般的國家!
2012年5月17日
原載:http://blog.163.com/jydai_417/
編者注:中國互動百科上的介紹——
戴建業:華中師範大學教授
男,1956年生於湖北省麻城市。
1982年1月畢業於華中師範大學中文系,獲文學學士學位。1982年3月入西南師範大學中文系攻讀古代文學研究生,1985年1月畢業並獲文學碩士學位,同年回母校華中師範大學中文系任教,現為華中師範大學文學院古代文學教研室教授、教研室主任、古代文學學科組組長。陶淵明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員、唐代文學學會會員、湖北古代文學學會理事。
近五年科研成果:
一 學術專著:
《澄明之境——陶淵明新論》(34萬字)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1998年6月,1999年4月第2次印刷
《老子智慧的現代轉換》(24萬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11月。
論文等略……
2012-05-26

韓仁均:我的坦白書——致所有關心、質疑和謾罵我和韓寒的朋友

曹长青转载倒韩先锋网的文章。倒韩至此可算是无所不用其极矣。祝福韩寒!

韓仁均:我的坦白書——致所有關心、質疑和謾罵我和韓寒的朋友

(編者按:有人模仿韓仁均口吻寫了這篇坦白書,這種冒名寫作方式不可取,但這篇文章對韓仁均造假心理的分析,頗具準確度,不僅對“名人”韓仁均趕緊認錯道歉有啟示作用,也對一般讀者理解韓寒事件會有所幫助,是一篇很不錯的諷刺小品。)
之所以想寫這篇坦白書,是因為最近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一月份強忍着恐懼,虛偽地說每天晚上都可以翻翻微博,打打電話,再洗洗睡去的日子根本沒有存在過,事實上近半年來我一直在下作和無恥地苟活着,一邊色厲內荏地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和表面上的一笑置之回應着質疑者,一邊惶惶不可終日地妄想着尋求終止這場根本上是由我引起的醜劇的辦法。但今天,我徹底承認了自己的罪惡,我希望說從我為兒子韓寒代筆發表第一篇文章《彎彎的柳月河》以來,一切罪孽都是我一人造就。經歷了近15年的心理折磨和這半年來暴風驟雨般的精神打擊之后,我和韓寒,包括我們整個的家庭,都已無法承受長期以來的壓力,我希望今天做出坦白,說出一切,以換取大家對韓寒的理解,停止這無休止的爭論和咒罵,換取我余生的安寧和我們整個家庭以后的幸福。
“坦白”本來是一個代表高潔品行的字眼,在我上世紀七十年代剛剛成為一名經歷文革的文藝青年時,它在我心目中是一個源自《論語》“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的神聖一詞,那時的我以為,有了它,文人之間、世人之間任何仇恨和怨結都會豁然冰釋。但在我走向這條為韓寒代筆的路之后,我與“坦白”漸行漸遠,直至將其理解為“交代”,狹隘地認識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中的“坦白”,直至今天,我才在多日的煎熬反思中猛然發現,我和韓寒已經必須“坦白”一次,否則我們將永遠不能贏得人們的諒解,走向無可挽回的悲劇。錯根本上是我犯的,韓寒的原罪就是我,所以首先就由我來坦白吧。在韓寒處理完一些商業糾葛后,我也將勸他親口向大家坦白這一切,向公安機關自首,爭取最寬大的處理。
在初中之前韓寒和幾乎所有經歷文革的文青的后代一樣,被父輩“強行”寄予了某種希望。但是不正確的家教和我和他媽媽的局限性造成了很多往往注意不到的問題。1997年初,韓寒在羅星中學初二上學期放寒假不久,我接到了韓寒班主任老師的電話,得知韓寒期末考試成績一塌糊塗,而且正在和一個女生談戀愛。之后,我采用一貫的粗暴家教方式,狠狠地打了韓寒一頓,隨即一連多天陷入了一種無法名狀的悲傷之中,回想自己二十年前高考和被大學退學的經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痛苦,支撐自己奮鬥的半爿天似乎已經被徹底拆掉,另外半爿天也岌岌可危、搖搖欲墜。又過了幾天,我看到韓寒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悶悶不樂,開始翻看一些文學雜志,我的心情開始稍微有所好轉,我們之間也第一次開始有了一些對話。韓寒提出自己想學習我寫一點文字發表,我聽了非常高興,于是讓韓寒先寫一些給我看看。整個春節快過去了,韓寒還是沒有交給我任何東西,于是我問他為什麼沒有寫。韓寒回答說不知道該寫什麼、怎麼寫。這時,聯想到韓寒一直以來的惰性,我認為他的確暫時不具備寫作能力,于是打算為他“示範”一下,就按照《少年文藝》的故事體例寫了一篇《彎彎的柳月河》給韓寒看,韓寒看了之后覺得不錯,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我稍作修改就以“韓寒”名義投稿了。不久,我們收到了稿件錄用通知,我看到韓寒非常興奮,表示要好好讀書,考一個好高中,寫出自己的好文章,盡管是一個“虛名”的刺激,我作為父親也頗為高興,暗地裡又陸續以“韓寒”名義投稿發表了幾篇小文章,盡管我的做法像一個自己曾經非常不恥的代筆蟊賊,我還是自我安慰,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為韓寒未來着想的好辦法。與此同時,我的確看到韓寒因為這些文章的發表有所變化,學習努力多了,成績也提升不少。但說實話,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當初在文化站裡硬着頭皮學寫故事、小散文的青澀日子,已經悄然將韓寒的未來與醜陋和虛假捆綁在了一起。
就這樣到了1998年4月,韓寒中考前夕,我一共為韓寒代筆投稿發表了四、五篇小文章,當時只是自以為是地覺得這樣做可以激勵韓寒學習,也達到了不錯的效果。韓寒中考成績出來后,我總體上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成績不夠上市重點,但韓寒非常想去松江二中讀書,于是我就用了一些關系,找了區裡的幾個頭面人物,又交了幾千元贊助費終于將韓寒以體育特長生的名義送到了松江二中學習。然而,1998年下半年我很快發現韓寒完全變了一個人,班主任不斷反映他逃課、不上晚自習,特別是經常“騷擾”女同學(其實是違反學校紀律亂闖女生寢室),成績也是一落千丈,期中考試多門課都亮了紅燈。直到有學生家長將電話打到家裡,我才意識到韓寒不僅沒有摆脫早戀的影響,反而在這個方面越來越出格,到了一個幾乎無法管教的地步。我在痛苦之余,又想到了之前使用的方法,試圖繼續用“虛名”激勵韓寒,使他回心轉意,好好學習。于是我又開始為韓寒代筆,這次是一部長篇小說,也就是后來的《三重門》。此時的我已經從一個代筆蟊賊墮落成一個文化大盜,專干欺世盜名的代筆勾當。
我曾于1992年前后開始陸續創作一部大學校園題材的長篇小說,由于時間關系,一直沒有截稿,在稿紙和電腦上寫寫停停,一共寫了30萬字左右,本來是計劃出版后作為我進入上海作協的敲門磚。從1998年十一月份開始,我在電腦上將這部書稿進行了一次全面的“改造”,從原本的大學校園題材改成了符合韓寒生活背景的初高中校園題材的長篇小說。這個“改造”在1998年底基本完成,期間也給韓寒看過,聽取了他的一些想法,但全部是由我來進行修改,全書完成之后,正式定名為《三重門》(實際上原作裡很多細節都沒有來得及修改,比如小說裡面提到的“學分制”,特別是我在把原作裡描寫的大一、大二生活改成初中,大三、大四生活改成高中的過程中,不少痕跡我都沒有來得及徹底改掉,造成了若干矛盾和紕漏,真是沒有想到這些都被質疑者們的法眼看穿,所以我只能在鄙夷自己的同時,感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切造假遲早是要被識破的)。1999年一月,我將書稿打印了一份,找到了在《故事會》的熟人,通過他們將小說投稿到了上海文藝出版社,然后等待消息。我當時的想法是,小說發表能夠給韓寒帶來一些“名氣”,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挺多時候喜歡虛榮和故作老成,這些虛名能夠滿足他的虛榮心,所以可能會對他有一定的激勵作用,也许可以幫他摆脫早戀影響,好好學習,考上一所好大學。
在等待上海文藝出版社的消息期間,我看到了《萌芽》雜志刊登的首屆新概念作文大賽征文,發現這次大賽獲獎者有機會直接保送到名牌大學讀書,我當即因這個消息激動了好久。我激動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看到了不少“新概念”的評委都是自己華師大曾經的同班同學和校友,真是近水樓台,于是我很快聯系到了《萌芽》裡的熟人、華師大校友李其綱,隨后又找到趙長天、胡瑋蒔等人,為韓寒參賽安排好了一切。是的,正如各位質疑者指出的,我很無恥地與萌芽的一些熟人為韓寒獲獎編制好了一切,初賽、復賽的文章都是我代筆的,故意安排韓寒缺席常規復賽,然后巧設補賽,為韓寒打造了《杯中窺人》神話。但事實上這些都是我這個為兒子的未來不惜放棄誠信、道德、廉恥的父親一手包辦的結果。所以經歷《萌芽》造假這個事情之后,作為一個曾經自詡高潔、坦誠,外表迂腐內心追求清高的文人,一個自命為佛教信徒卻無視“唯有坦白自己,才能從生死的染缸中醒來”的偽信徒,我徹底走向了無恥和墮落,在為韓寒代筆這個路上越陷越深,毫無廉恥地置韓寒的想法和未來于不顧,幾乎為他代辦、代筆了一切。
1999年3月底,韓寒成為首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獲得者,在獲得了他盼望已久的“虛名”的同時,也獲得了兩年后保送到名牌大學的資格,之后我發現韓寒確實發生了一些明顯變化。但不是我希望的變化,而是我最不希望的變化——他在早戀問題上完全無法控制。不斷有老師和家長打來電話,責備和警告我,韓寒也越來越不服管教,愈加逆反,到6月份期末考試的時候,所有課程都亮了紅燈,幾項違反校規校級的警告書也不斷送到我這裡。然而,我卻徹底陷入了不可逆的代筆邪路,一心想着不惜一切代價穩住韓寒讀完高中,以保送進入大學學習。
考慮到以韓寒的名義出版長篇小說太過于突然,代筆行為容易被識破,我在1999年4月從上海文藝出版社取回了《三重門》打印稿件,和韓寒好好談了一下,實際上是用我的一套歪理邪說說服了韓寒,雖然他表面上不在早戀問題上繼續惹是生非,但卻徹底在代筆路上走上了不歸途。我讓韓寒把書稿拿給《萌芽》的胡瑋蒔和趙長天看,取得了他們的初步認可,並長期以韓寒名義和胡瑋蒔等人保持書信往來,討論書稿修改等問題。另一方面,為了讓韓寒周圍的老師和同學相信韓寒在從事文學創作,我說服韓寒在家裡和學校抄寫我一月份打印的《三重門》書稿。這個過程中,韓寒反映在家裡抄寫還算順利,在學校卻很難進行,因為很容易被同學老師發現。于是我就用一樣的稿紙和筆分批抄寫了書稿,讓韓寒在學校抄寫,以避免被同學發現是在抄寫小說,還特別要求韓寒抄寫的過程中更加仔細地模仿我的筆跡,以免被其他人發現其中蹊蹺,我還對這樣齷齪的行為美其名曰“練習書法”,並強化韓寒接受這樣的認識。由于韓寒識別我手抄的書稿存在一定障礙,加上韓寒確實文字底子薄弱,抄寫的過程中出現了很多錯誤,這些也都被大家一一發現了,今天看了確實萬分羞kui!我真是作繭自縛,咎由自取,害人害己,一切質疑的朋友們罵我是害人精,我真是當之無kui!
1999年7月,韓寒已經因為嚴重違反校規校紀和成績出現嚴重問題留級,然而《首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獲獎作文選》的出版卻讓我更加陷入為韓寒代筆的罪惡深淵。在《首屆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獲獎作文選》推廣團隊邀請韓寒做推廣前后,我通過趙長天、李其綱等人結識了作家出版社的袁敏,刻意隱瞞了《三重門》是我代筆的事實,希望通過她將小說出版,袁敏也對這部書稿表示出了濃厚的興趣。由于前期和胡瑋蒔、趙長天等人的溝通中我發現《三重門》書稿存在很多從大學校園文學改成中學校園文學后出現的硬傷,如果直接交給袁敏出版我擔心會無法通過審核,于是決定再次修改書稿,准備將書稿的前半部分進行修改。這個時候,韓寒對《三重門》書稿的抄寫還沒有結束,只進行到276頁。由于時間緊迫,我讓韓寒跳了100頁,從377頁開始抄寫沒有抄寫完畢的小說,直至410頁小說結束。我則修改小說的前半部分,邊修改邊讓韓寒抄寫。韓寒在家裡的時候,就直接抄寫打印出來的稿子,在學校裡面抄寫的是我事先抄寫好的稿子。由于時間匆忙,我用五筆輸入法打字存在不少錯誤,加上韓寒識別我的手寫體存在困難,所以最終韓寒再次抄寫的書稿裡還是錯誤百出。
這輪修改從1999年9月底開始一直持續到1999年11月底袁敏來上海催稿子,實際上這個時候這輪修改還未完成,我在電腦上只完成到大家看到的書稿的191頁,韓寒的抄寫進行到161頁,我也剛好抄寫了162-184頁這部分原本供韓寒在學校抄寫的第八章(我沒有抄寫完畢,只抄寫到184頁的上半部分)。由于袁敏催稿壓力很大,我不得不中斷了改寫,僅僅讓韓寒抄寫完第八章剩余的書稿(184-191)。然后我將韓寒在1999年8月份之前抄寫的書稿重新編排了一下,修改了103到276頁的頁碼,從原來的103-276修改為203-376(192-202這部分缺失的頁面實際上根本不存在),這樣我就組成了一份書稿,復印后,又仔細塗改和修改了大量韓寒犯下的顯而易見的抄寫錯誤,以免被袁敏發現,這之后,大約在1999年十二月份,讓韓寒把書稿交給了袁敏。隨后,袁敏表示很快可以出版。
事實上,在把書稿交給袁敏之前,我也一直在很緊張地准備《中文自修》向韓寒邀約的《零下一度》,除了為韓寒代筆和修改潤色的一些雜文、散文,我主要是修改了我在95年前后寫作的幾篇短篇小說和最早的《三重門》版本裡面的部分章節,改編后重新命名為《小鎮生活》、《一起沉默》、《早已離開》等名稱,以韓寒的名義放在這個文集裡面。同樣,為了防止別人懷疑代筆,我也讓韓寒在學校裡面抄寫了一遍這部書稿。以上就是我在2000年之前為韓寒代筆的情況,實際上像我這樣的文人可以說是最醜陋的文人的代表,和袁敏、李其綱、趙長天一樣,我們都因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徹底喪失了誠信、道德、廉恥。袁敏由于抓住韓寒這個“反現行教育典型”,急于在2000年8月《零下一度》出版之前出版《三重門》,獲得更大的利益,違反了很多基本的出版規律,快馬加鞭趕出了《三重門》。然后,這個事實上“粗制濫造”的假貨卻非常有市場,令我和韓寒都始料未及。趙長天、李其綱則將韓寒視為推廣新概念作文大賽的代言人,為《萌芽》新概念作文大賽這個事實上的權錢交易平台鋪平道路,擴大影響力。小說確定出版前夕,我和韓寒也在一片叫好聲和鼓噪聲中進一步墮落,以至于連本來穩住韓寒讀完高中再保送進大學讀書的計劃都放棄了。2000年3月,韓寒提出不想再上學了,我當時看到已經有兩本書即將出版,今后韓寒的生計也不會成為問題,就答應了韓寒的要求,給他辦理了休學手續。
在看到以韓寒名義出版圖書可以名利雙收之后,我逐步走向利欲熏心,完全不知廉恥地繼續為韓寒代筆,先后代筆了《像少年啦飛馳》、《通稿2003》、《毒》等一些精選集,還在2000年底出版了一本《兒子韓寒》配合出版社對韓寒進行包裝。直到2004年韓寒成為路金波公司的簽約作家,我才基本上不再為韓寒代筆,只是偶爾會代他寫一些博客文章。這時的韓寒實際上已經成為商業公司利用的工具,考慮到韓寒此時也過了22周歲,有了自己喜歡的賽車事業,我也基本上完全放手,不再管教。事實上,在路金波簽約韓寒之后,韓寒的確再也沒有寫過任何作品,我比任何人都了解韓寒的實際文字水平,以他名義出版的《長安亂》、《就這麼漂來漂去》、《一座城池》、《光榮日》、《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雜的文》、《他的國》、《青春》等作品,以及他的博客上的大部分文章都是韓寒所在的公司團隊代筆的作品,這一點圈子內的人其實都很清楚,我也不多交代了。韓寒一度也想摆脫受制于人的局面,自己發展,但是多次努力均告失敗,這些都是文化圈的規則,今天我和韓寒的下場就是違反這個規則的結果,也是這個規則的犧牲品。當然一切悲劇的根源在我,完全在我。
以上就是我的坦白。如同一些網友指出的,我和韓寒的所作所為已經滑向了犯罪邊緣,進一步徹底淪喪為犯罪行為,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也會于近期投案自首,但希望大家能夠看在韓寒當時尚未滿十八周歲,屬于被我教唆誤導才犯的錯誤,寬容他一次,給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也會積極地勸他改過自新,去公安機關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在監獄中戒除自己那些不良習慣,好好讀書學習,出獄后不要再迷信浮誇和虛名,做一個誠實守信的青年,做自己真正喜愛的事情。
最后,我想對所有支持韓寒的粉絲和眾多朋友說:“韓寒的確不值得你們仰慕和支持,他配不上任何一個浮誇的口號,他只是一個被我這個無恥之極的父親暗中頂着的木偶,一個被商業公司包裝出來的花瓶和傀儡,一個錯誤的家庭教育的犧牲品,一個和我一樣的赤裸裸的詐騙犯,一個被我和社會不良風氣培養出的裝逼成癮、無知無畏無恥的典型代表,支持他其實就是在否定你們自己,忘記他吧,他需要不被關注的日子。”我想對所有質疑和謾罵韓寒的朋友說:“感謝你們,終于讓我徹底認識了自己,走向解脫,你們是這個世界上公平、正義、誠信的捍衛者,你們的一切努力都是這個社會最需要的力量。”我想對韓寒說:“對不起,是爸爸害了你,誤導你走向了今天,是爸爸幾乎毀了你的一生,幸好你還年輕,還有時間挽救和改造自己,不管爸爸的余生在哪裡度過,都希望你能原諒爸爸。”
坦白之后就是鼓足勇氣去自首,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兩周以后,我還沒有去蒙源路110號上海市公安局金山分局(監督電話:021-37990110)自首,只能說明我還不夠坦誠,不夠擔待,對自己的反思不夠深刻,我們可能還繼續受制于商業力量的束縛,還不夠自由。如果這樣,請朋友們加大對我和韓寒的質疑力度,我們以及我們背后的醜陋行為就是這個社會文化造假泛濫的縮影。或许,這個社會需要我和韓寒的遺臭萬年;我和韓寒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此外,我想告訴所有的追求誠信、良知和正義的朋友以及所有曾經和正在支持韓寒的朋友,我和韓寒在一些網站上的賬戶基本不在我們的掌握之下,所以上面的一切言論包括其他媒體上的所有文字資料都是商業力量在“代筆”,實際上並不代表我和韓寒的意見,更不代表我們的真實想法。我的意見請以這篇坦白書、我在視頻上、看守所或監獄的公開說明和供述為准,因為最起碼只有我和韓寒的影像資料無法“代筆”。幾天后,你們會看到騰訊網開通了“一個”韓寒專題,但那裡面熱議歐洲杯、點評貪腐、縱談安全座椅的“韓寒”並是韓寒,更不代表韓寒,但我的罪惡滋生出的“韓寒”和韓寒都已經徹底淪為害人的工具和嘩眾取寵的木偶,至于操刀和提線的是誰,各位都已知道。
2012年6月8日于金山
——轉自《倒韓先鋒網》,該網【編者注】:這篇文章由新浪微博@嚴懲一切罪犯 于6月11日發布,並疑是韓仁均所作。本站在此轉載。在認定此文作者真假之前,網友不妨把此文當做一篇對韓寒及其父親早期作假的分析文章來看。
2012-06-26

Caochangqing.com

方舟子把曹长青骂倒了吗?

可怜一个曹长青,是非不分。

方舟子把曹长青骂倒了吗?

曹长青

从我一月底写了“韩寒,中国文坛的最大骗局?”之后,陆续有读者、朋友来信来电对我“加入方舟子倒韩阵营”不解、不满,甚至愤怒。其中有些纯是因为很不喜欢方舟子这个人,认为他打假当然很好,但他做人不地道,甚至有泄私愤的东西。在我几天前写了“156名学人《联名信》劣在哪里?”痛斥了一百多学人集体联名对付方舟子妻子这件事之后,更有朋友干脆把10年前方舟子骂我的文章传了过来,提醒我,方舟子是个很糟糕的人,不值得我替他说话。
事实上,(迄今为止)我写了六、七篇质疑韩寒的文章,既不是“加入方舟子倒韩阵营”,也不是“替方舟子说话”,我对“打倒某人、挺某人”毫无兴趣,只是想求一点真实。至于另一个(一些)同样想寻求真实的人,他是谁,是否骂过我、找过我的茬,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一个人心胸狭窄到那种地步,迟早把自己憋死。我还想心中充满阳光地好好活着呢。
方舟子骂我的文章(附本文后),10年前我就看过了,其中有相当严重的问题∶
1,态度不对∶企图用攻击我的政治观点来迷惑一些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读者。为了扭曲我这个人,不惜讨好亲共愤青和极端民族主义分子,跟这次一些挺韩人士在一个路子上。方舟子的悲哀。
2,严重违背事实∶他说“曹长青早被网民们揭露过有为了宣传西藏独立捏造证据的不良纪录”。在哪里?谁说的?也许他自己是他说的那个网民,发在他自己网站。我不是西藏人,想捏造,有资格吗?如果有“捏造证据”这种远比抄袭之类更严重的事情,方舟子还不一口气挖下去,一剑捅死我?一个打假的人,不惜编造一个耸人听闻的句子来攻击一个人。方舟子的悲哀。
3,行文口气很低档。
4,以为别人都在跟他抢打假的gong劳,反映一种很不健康的心态。
但是,对这样一篇低劣、完全站不住脚的东西,我一句嘴都没回,一个字都没写。他网站还发表更恶毒的假名文章,编造更荒唐的东西攻击我。我当时可以一口气写30多篇质疑吴征杨澜的文章,难道没有能力回方舟子一篇吗?为什麽不做?因为我坚信,谁写那种不负责任、站不住脚的东西,谁就是自取其辱。只是今天再被人提起,我就借机说几句。我是不是方舟子指控的“网坛剽客”,几千篇文章晒在网上,任人评判。能像韩寒父子所说,被几个人“臆想、构陷”一下,就一脑袋扎地上起不来了吗?
所以,被方舟子骂过的,大可不必像他那样记仇。真有错,改正比硬挺要容易得多,更对自己有益;没错,也没必要满腔复仇怒火,他打不倒你。我对读者大众“常识”的“正向性”一直充满信心,绝不怀疑!(这也是我坚信一人一票选举制度的根本原因。对哪里的人民来说,靠大众常识的投票,都远比任何“精英”统治要好。)
在这次韩寒事件中,有不少人(我自己就知道很多)即使认为韩寒很可能是假的,也不情愿加入质疑大军,就因为方舟子是主要质疑者之一;或者说,方由于被韩寒起诉而成为质疑者的代表,“倒韩”就成了“挺方”。于是一些人宁可沉默,甚至宁可面对真实闭上眼睛,也不愿意让方舟子得意。
但我不认同这种东西。“选人站边”跟“因噎废食”是一回事。在以前的文章中我多次强调过,判断问题,要“重是非,不重人;跟理念,不跟人”。不能因为一件事是哪个人、哪个种族、哪个国家干的,我就接受或不接受,而是应看对不对,好不好。否则你自己是最大受害者。今天哪个中国人会因为计算机是比尔盖茨、乔布斯这些美国人发明的,他就硬抱着老祖宗的算盘去跟人家拼天文数字,以此表示爱国呢?这例子好像有点夸张,事实上,这次面对韩寒事件,真有不少人死抱着算盘呢;怎麽也拼不过,就硬挺着,还不出大气地嘟囔(喊不出口)∶瞧着吧,我们算盘的能耐在后面呢,等着四月一号愚人节吧,一千页手稿拿出来,砸死你们!
话又说过来,在遍地是假,却鲜见有人出来跟假战斗的中国,方舟子唐吉珂德般地打假,非常难得,立下了汗马gong劳。但为什麽仍有那麽多人不喜欢方舟子呢?被他“打”到头上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应该构不成这麽大的(在韩寒事件之前就有的)“方黑”势力。那方舟子是否的确有需要检讨之处呢?是否有太随意的指控,或者自己的心态有需要调整之处呢?
就像方舟子下面这篇对我的指控。当时的情形很像这次韩寒事件,最早一个署名“罗向真”的网友开始质疑吴征的学历(像这次麦田之举),随后方舟子还有许多网友(主要在海外)加入了质疑大军,我则根据网上资料经过自己的核查写了篇评论。该文第一段就指出是综合网友质疑,并在文尾列出了出处,只是没有特别提一句方舟子,他就火冒三丈,给我扣一顶“网坛剽客”的帽子。他自己表示,因为看到北京《中华读书报》转载了我的文章(大概没转他的),所以不忿。这实在有点小女人之心了(抱歉此句政治不正确)。我是写评论的,主要根据现有资料做分析评论,而且主要写政治评论,谁想过跟“方大侠”去争什麽“神探”的位置呢?
我的很多文章被转载,要麽作者名字被删掉,要麽文章内容被肢解,要麽句子被删改得前言不搭后语,更有挺著名的自由派学者,还有我的朋友,大段大段地“挪用”我文章中的内容(不是资料,而是我原创的评论),一个字的credit都没给。但我理解国内不得不遮屏或删除一些敏感词的无奈,所以对填上作者名字的很感谢,对把名字删掉的也没怨言,在我这里,能使我所推崇的价值、观点传播出去是最最重要的。转我引我文章的,不都是认同我观点的吗,那些观点得以传播,中国成为一个自由的、正常的国家之后,才会减少抄来抄去的不规矩做法,作者的劳动才会有正常的回报。哪一码更重要分不清的话,其实是个很不小的问题。
就像这次韩寒事件,最早麦田那篇东西是下了很大gong夫的,而且原创的价值是无以估量的,后来又有国内外教授学者作家编辑们写了很多文章,更有无数网民的贡献,才构成今天这麽大的质疑韩寒的声势,但现在不都是说“方韩大战”吗,把credit都给了方舟子,有谁去跟他争呢?我引过别人的,别人也引过我的,更有众多匿名网友的精心调查、精彩分析,大家都相互引来引去,感觉“同一战壕战友”的欣慰还来不及呢,有谁开始想“摘桃子”了呢?这就像我曾讽刺某人,中国民主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琢磨要做第一届民选总统了。这种心态实在很害人,就是害自己。
我相信方舟子先生今天已跟10年前有很大变化。但是最近在处理他妻子刘菊花被质疑事件时的“态度”实在不给他加分。刘菊花女士如果要做平民“小蚂蚁”(她自己的话)就压根不吱声,把private person做到底,直到社科院查起来再做答复。但如果作为公众人物方舟子之妻出来说话了,那就应该说清楚,不要犹抱pi琶半遮面,一边说自己成绩多麽好,一边就是不晒毕业证。有的话就应该晒出来嘛。
在今天网络这麽发达的情况下,任何一个小萝卜头的嫡子嫡孙只要被网民抓住什麽要查起来的话,他家老鼠洞里藏几斤粮食也能给翻出来。像方舟子这麽“唯一”的打假大侠,迟早是得从头到脚都被用放大镜查个遍的。你的亲人就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完全private是根本不可能的。她总得有同事、同学、朋友、亲人吧,自己走过的历史怎麽可能藏得住呢?与其让网友翻个底朝天,不如自己坦坦荡荡亮出来。这样不仅对方舟子夫妇都好,也给质疑韩寒阵营加分吧。方舟子夫妇目前的做法很转移大家对韩寒的视线呢。
另外,虽然我痛批了联名状告刘菊花的一百多学人,但对方先生那种要报复联名者的做法我只能摇头。继续打他们当中的人的假没错,但报复心态实不可取。还是那句话,别害自己。干什麽事情,摆正心态是最重要的,心中多一份阳光,精神多一份健康,其结果也有益于公共平台的正气占上风,更有助于方先生和我们大家都关注的打假事业。(caochangqing.com)
2012年3月8日美国
(为了避免方舟子指控我不出示他的东西,只自己一面之词批评,所以把他当年的文章附在后面)
方舟子∶“吴征事件”小插曲∶网坛剽客曹长青
新浪网联席主席吴征的学历真假,经众多网民的质疑、调查和分析之后(光是新语丝网站就刊登了四十多篇有关文章,新语丝论坛的相关讨论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已是真相大白。于是就有投机分子要来摘桃子,把众多网民的劳动占为己有。四、五天前,对此一事件置若罔闻的多维网突出开始连载曹长青的“专稿”《对吴征的六点质疑》,即是这种表演。多维网在中文网络臭名昭著,被称为“多僞网”,以造谣、剽窃闻名;曹长青做为“民运分子”、“藏独分子”,在美国华人社区中也是臭名昭著,属于典型的“妓者”,信誉极低。所以对他们的表演,最好的办法是置之不理。但是看到今天(2001年12月12日)的《中华读书报》也刊载了曹长青的这篇文章,不能不说几句。
曹长青的文章(据《中华读书报》)一开始就说∶“本文在调查核实的基础上,提出六点质疑”,既已“核实”,何来“质疑”?自打嘴巴且不说,光看他的口气,好像这六点质疑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俨然成了神探。大概看到网上有许多人骂他剽窃别人的工作无耻(有个帖子这麽说∶“曹开始在多维用广大网友的质疑,包括新语丝的文章批吴征,但是也不说明出处。好象他一下就成了神探似的, 真是无耻”。)【曹长青注∶这是方舟子自己的贴子。他自己贴,自己引,然后说“很多人”。根本没有任何其他人指控我剽窃。】今天才匆匆忙忙发了个帖子加注说∶“正如本文开篇所说,主要信息和网址最初多是从互联网上人们对吴征的质疑文章中获得,在此一并表示感谢”。事实上,第一,他的“开篇”从来就没有说他的“主要信息和网址最初多是从互联网上人们对吴征的质疑文章中获得”;第二,他在文后列的网址,全都是原始信息的网址,没有一个是网民文章的网址,在他的文章中也没有提到过任何其他质疑者或文章;第三,他从别人的文章中获得的,不仅仅是他列的这些信息和网址的全部(不是“主要”和“多”)他的文章中的每一点质疑,每一条理由,每一个论点,也无一不是从别人的文章中拿来的。曹长青如果不服,可以声明哪一点是他的首创,我马上可以从新语丝的网站或论坛翻出原始张贴来堵他的嘴。
曹文中唯一的新东西,是他号称采访过几个有关人士,并记录了对话。这种没有旁证的对话你知我知,其记录是否可靠,完全要看记者的人品是否可靠。不幸的事,曹长青早被网民们揭露过有为了宣传西藏独立捏造证据的不良纪录,所以他的这些对话的可靠程度,是很值得怀疑的。曹长青说“由于网络论坛上的文字是自由输入,作者又多不署真名,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其报道和分析的新闻公信力”,颇以自己的文字不是“自由输入”,又署“真名”为荣,却不知他的“真名”臭名昭著,还不如用个化名更可让人相信。
文坛剽客古已有之,网坛剽客却是个新现象。对此我们已揭露过多起,比如不久前我就揭露过国内一位叫张立勤的记者剽窃网民(包括原封不动抄袭了我的一段话)评论上海交大招生事件的文章凑出一篇《比腐败更可怕的是集体淡漠》登在《南风窗》上,他还到处喊冤,说抄了几句话不算是抄,其厚顔无耻,连“不署真名”的网民也要自叹不如。
网文缺乏版权保护,更容易成为剽客的碗中肉,对这种网坛剽客的最好惩罚,就是在网上将其“曝光”、“封杀”。2001.12.12.
2012-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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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长青网站 Caochangqing.com